王瑛散文——《阴天里的柿子之约》

周末，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和母亲带着女儿去乡下老柿子树上摘柿子的兴致。

我们提着竹篮，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前行。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我们的到来而欢呼。母亲走在前面，她的步伐虽然不如从前矫健，但依然充满了活力。我带着女儿跟在后面，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那棵老柿子树下。这棵老柿子树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它的枝干粗壮而弯曲，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宛如一个个小灯笼，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

母亲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柿子，笑着说：“今年的柿子长得真好啊！”说完，她便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竿，准备去打柿子。我也不甘示弱，拿起另一根竹竿，和母亲一起开始了摘柿子的工作。我们用力地挥动着竹竿，柿子纷纷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女儿在一旁兴奋地跳着、叫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在摘柿子的过程中，我和母亲有说有笑。母亲给我讲起了她小时候摘柿子的故事，那时候生活虽然艰苦，但大家都过得很开心。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母亲话语中的温暖和幸福。

女儿在柿子树下尽情地嬉戏。她模仿大人的样子，将掉落的柿子树枝上的柿子摘下，放入竹篮中。然而，她力气尚小，每次只能勉强摘到低处的柿子，还不时因抓不稳，让柿子骨碌碌地滚回地面，这情景总引得她咯咯大笑。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正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小脸蛋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玩累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将竹篮拉至身旁，开始摆弄篮中的柿子，时而摸摸这个，时而碰碰那个，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柿子们窃窃私语。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竹篮已然装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母亲望着满满当当的竹篮，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她轻声说道：“这些柿子足够我们享用，多余的还能腌制成柿子醋。”我凝视着母亲，内心涌起万千感慨。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总是被工作和生活所驱使，鲜少有机会与家人共度这般宁静而快乐的时光。而今天，与母亲一同采摘柿子的经历，让我深刻体会到亲情的弥足珍贵和生活的无尽美好。

天色渐暗，我们提着装满柿子的竹篮，踏上了回家的路。虽然天空依然阴沉，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阳光。我知道，这份与母亲和女儿共度的美好时光，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王瑛）